宫女们小声议论的声音远去，我的唇角却轻轻扬起。
她们的声音或许本来就挺远，只是作为蛇女，我的听觉和嗅觉原本就比人类灵敏。
天快亮了，皇帝才沉沉睡去。
他的手还痴迷的搂住我的腰，怎么都不肯松开。
第二日皇帝上早朝之前，特意吩咐宫女和太监们贴身伺候，又赏赐了流水一般的补品，送进了景仁宫。
等宫女散尽，隔着老远，我听到了隔壁玉秀宫里许贵妃大发雷霆的声音。
“什么？你说昨晚谁侍寝了？”
许苍兰一脸惊愕，不敢相信宫女刚才说的话。
宫女吓得颤颤巍巍，又重复了一遍，“听说是……是皇后娘娘，而且昨晚皇上叫了五次水呢。”
许苍兰浑身陡然僵硬。
全身失掉了力气一般，颓然坐在凳子上。
“这怎么可能？”
“皇后她明明……”
明明已经被她杀死了。
坐在景仁宫的我，此刻望着铜镜中那张伏皇后的脸庞，轻轻扬起唇角。
半柱香的功夫，宫女在外面通传，“皇后娘娘，许贵妃求见。”
4
我身穿皇后宫装，一本正经的坐在景仁宫召见许贵妃。
她走进来，看到我第一眼就脸色煞白。
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指着我大叫，“你……你到底是谁？你不可能是皇后！”
我淡淡笑着，吩咐管事嬷嬷上前来。
“许贵妃见了本宫非但不行礼，更是在本宫面前失仪，礼数全无，按照宫规该当如何？”
管事嬷嬷微微一愣，抬头看了我一眼，便规规矩矩回答说：
“回皇后，按照宫规应杖责二十大板。”
“可贵妃娘娘毕竟身怀龙胎……”
管事嬷嬷犹豫着劝告我，似乎在提醒我不要得罪许贵妃，不然没有好果子吃。
可我偏偏就要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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