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镇纸下的纹身图纸正与领头人后颈的蝎子重叠。
三日后黄昏,我蹲在东郊锈蚀的铁丝网外嚼薄荷糖。
红外线光点在暮色里织成蛛网,二十三条狼狗巡逻的间隙精确到秒。
玻璃厂三楼飘着医用酒精的味道。
我摸出从潘悦梳妆台顺的打火机,蓝焰燎断两根监控线。
正要翻越电网时,仓库铁门突然洞开,四个穿防化服的人抬着密封箱鱼贯而出。
箱体缝隙渗出暗红液体,在柏油路上拖拽出断续的蝌蚪纹。
防化服胸口绣着陈家图腾,袖口却缀着潘氏珠宝的银丝标。
夜风卷来腐烂玫瑰的气息,与我妈棺材里那捧永生花的味道一模一样。
指尖掐进掌心肌肤,我在手机地图标出坐标,给匿名号码发送定位共享。
厂区探照灯扫来时,我退进芦苇荡。
枯叶在帆布鞋底发出细碎爆裂声,像极了潘悦碾碎堕胎药片的动静。
保安室的指纹锁闪着幽蓝冷光。
我摸出从陈老寿宴上顺的雪茄剪,在铁丝网刻下蝎子尾钩的纹路。
等我回来。
铁丝网在我手心勒出血痕。
防化服小队拐进三号仓库时,我贴着墙根翻过电网。
保安室的警报器突然尖叫。
三只狼狗从沥青路尽头狂奔而来,獠牙挂着可疑的肉渣。
我摸出薄荷糖罐砸向配电箱,玻璃碎裂声让犬群调转方向。
“谁在垃圾站?”
对讲机里传来潘悦特有的甜腻尾音。
我蜷缩在废弃油桶里,看着潘悦的玫红色高跟鞋碾过糖罐碎片。
她颈间银链坠着微型摄像头,镜头正对着李素发来的视频通话界面。
“今晚有批货要送走。”
李素在屏幕里擦拭手术刀,“听说那野种在查永生花?”
潘悦踢飞半块薄荷糖:“明天我就让陈老把她嫁去缅甸。”
医用酒精味突然浓烈。
四个穿防化服的人抬着新箱子经过,密封条印着“生物样本”字样。
我摸出手机连按三次关机键——这是和线人约好的紧急信号。
手机却在掌心震动。
匿名号码发来新消息:你床底的窃听器该换了冷汗浸透衬衫下摆时,狼狗开始刨油桶边缘。
潘悦的高跟鞋声停在两米外,我摸到裤袋里的雪茄剪。
“王伯?”
潘悦突然提高声音,“谁允许你来东区?”
油桶缝隙里,白发老人正佝偻着清扫碎玻璃。
他扫帚柄有节奏地敲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