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家会娶我。
可我还是把这话传给了杨正。
三日后，就有一个女子跟他一起跪到了门口。
有尖细的声音回响道：“柔安公主在此，闲杂人等退避。”
我的好哥哥，竟请了一位公主陪他一同跪在那里。
而这么金贵的女子，此刻却低着头对我母亲说：“婆母在上，我与杨大人已有婚盟，请您跟我们回京，让我们尽一尽为人子的本分。”
天下最贵人家的女儿都跪在那里，再不去享福就是傻子。
我跟我母亲，要去繁华的京城了。
临去前，母亲唯一操心的就是这个铺子。
她想留给朱娘子，可朱娘子不愿意接，她喏喏道：“老姐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这门生意，它跟老鸨一样损阴德。
我做暗娼再抬不起头，祸害的也只有我自己，好歹不祸害旁的可怜女子。”
我突然想起，朱娘子刚搬来这里的时候，是不屑跟我母亲讲话的，还经常往我们店门口泼脏水。
直到有一次她丈夫发病，是母亲先帮她垫了药钱，她们才亲热起来。
原来当时她是这么想的。
母亲冷着声道：“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糊涂，没有我这家店，她们就不会被典了吗？
到底哪个是罪魁，你是真看不懂？
既如此，这家店给你你也接不好，今日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她一甩袖子走了。
我却边剥瓜子边笑着说：“朱姐姐，其实我十二岁时，娘是准备关了铺子带我搬家的。
只是后来放弃了，你猜是为什么？”
那年我来了初潮，母亲看着那条红红的裤子，沉默了很久。
沉默完，她就开始打听卖铺子，我们虽算不上富足，换个地方做点正经小生意的本钱也是攒到了。
她说清白度日个六七年，等我要谈婚论嫁的时候，男方家来访，总还能糊弄过去，定不会叫我一辈子过得跟她一样。
可偏偏那时，店里来了最后一桩要把妻子典出去的生意，母亲不愿再接。
凶神恶煞的庄稼汉，出门就啐了我家一口：“呸，还当自己是什么金贵生意，你不接，我自己就找不到了吗？”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我母亲不接，他们自然也找得到。
可不过一个月，那个同母亲当年一样软弱的女子，就死在了她丈夫为她找的那户一门三兄弟的人家。
我瞒着母亲去看过，抬回家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