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脸,她芭蕾舞鞋的缎带正渗出血珠。
“二梳子孙满堂——”梳齿插进发根的瞬间,地下室灯光全灭。
有人抓住我的手腕疾奔,掌心的海棠纹身烙得皮肤滋滋作响。
我们撞开消防门冲进雨幕,身后传来砖石坍塌的巨响。
“你到底是哪个沈默?”
我在暴雨中嘶吼。
穿白大褂的男人转过脸,右眼是桃花眸,左眼却是浑浊的灰白色——那分明是烧焦的沈默的眼球。
他掏出怀表,玻璃表盘嵌着我和林茉的合照:“2018年我亲手给她戴上银戒,就像1937年你给我外婆套上玉镯。”
怀表盖内侧刻着轮回的卦象,齿轮间卡着半片海棠花瓣。
远处老宅方向升起血色月亮。
沈默的白大褂在风中鼓成招魂幡,他撕开衣襟露出心口的桃木钉:“每救你一次,我就被钉入一枚。
现在这颗心已经变成镇魂钉了。”
手机疯狂震动,月全食倒计时还剩23分钟。
沈默突然将我推进巷口的电话亭,铜锁自动扣死。
他在玻璃外画着血符,嘴角溢出黑血:“记住,破除阴契的关键在......”话音未落,穿绛紫色唐装的老太太从阴影中闪现。
她枯手穿透沈默胸膛,拽出仍在跳动的心脏——那上面纹着完整的海棠花,七枚桃木钉组成花蕊。
“时辰到了。”
老太太吞下心脏,皱纹间溢出香粉味。
她朝我举起艾草,叶片间垂落数十枚银戒,每枚都刻着“长相思”。
电话亭玻璃开始浮现血手印,而月轮已经完全变成暗红色。
电话亭的玻璃正在融化。
血月将沥青路面照成脏腑般的暗红色,老太太咀嚼心脏的“咕叽”声混着银戒碰撞的脆响,像是某种诡异的打击乐。
我疯狂拍打铜门,掌纹在玻璃上烙出燃烧的痕迹。
“第七个祭品。”
老太太的唐装渗出尸水,袖口爬出带着银戒的蛆虫,“阴婚要凑足七世怨侣,沈家少爷们等这天等了八十年。”
血月突然被黑云吞没。
整条梧桐巷陷入死寂的刹那,所有路灯同时炸裂。
细碎的玻璃雨中,我听见外婆在耳畔哼傩戏的调子——那枚玉镯正在发烫,内侧浮现出细小的符咒。
“丫头,咬破中指血涂在眼皮上。”
熟悉的声音让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玉镯“咔嗒”裂成两半,掉出张泛黄的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