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扎进我的肩胛骨。
剧痛中，地宫突然亮起幽绿的磷火。
暗河上漂来青铜婚轿，轿帘被血水浸透，垂落的流苏竟是成串银戒。
轿中传出外婆唱傩戏的调子，却混着沈家老爷的咳嗽声：“时辰到，开棺——”石台轰然开裂，露出水晶棺中穿蓝布衫的周玉兰。
她双手交叠于腹前，掌心的玉镯与我腕间的一对儿。
棺盖内壁刻满婚书，最新一行墨迹未干：“癸卯年甲子月乙亥日，沈苏氏配沈默”。
“外婆......”我喉间涌上腥甜。
棺中尸体突然睁眼，瞳孔里嵌着铜镜碎片：“好孩子，沈家的炼魂阵需要至亲血脉做阵眼。”
她指甲暴长，翡翠镯子叮咚作响，“你母亲逃了婚约，这债该由你腹中的鬼婴来偿。”
暗河水暴涨，裹着数十具新娘浮尸将我围住。
她们腹部皆嵌铜镜，镜中映出不同年代的产房：穿白大褂的沈默们正在接生，每个婴儿脐带都系着银戒。
最年轻的沈默举起血淋淋的婴儿，那孩子腕间赫然是我的玉镯。
“破！”
桃木钉突然自我掌心飞射，钉入水晶棺中的周玉兰眉心。
沈默的残影自壁画跃出，他心口的血洞淌出朱砂，在地面汇成八卦阵：“咬破舌尖画破煞符，快！”
铜镜碎片的灼痛催发潜能。
我以血为墨在石台画符，每一笔都引发浮尸惨叫。
周玉兰的尸身在水晶棺中痉挛，翡翠镯子寸寸龟裂：“逆女！
当年就不该让你娘活着出沈家......我娘？”
符咒完成的刹那，暗河浮尸尽数爆裂。
林茉的裹尸布化为灰烬，她最后的声音混在血水里：“1995年暴雨夜...接生婆从棺材里抱出的女婴......”地宫剧烈震颤，傩戏壁画剥落处露出产房场景。
年轻的外婆躺在梳妆台改装的产床上，穿长衫的沈家老爷正将铜镜压向婴儿胸口。
而窗外站着的，赫然是撑着黑伞的物业王主任——他的脸与沈家老爷一模一样。
“所谓七世怨侣，都是同一对魂魄的轮回！”
沈默的残影开始消散，他的金丝眼镜跌落暗河，“周玉兰与沈老爷才是真正的......”水晶棺突然炸开，周玉兰的尸身化作飞蛾扑来。
我举起铜镜碎片，在飞蛾群中照见惊悚真相——每只飞蛾翅膀都纹着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