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地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我，停在一丈之外。
“我们认识吗？”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听完后神色有些落寞，用食指在我额头轻点，那些沉睡已久的记忆便如洪水般涌入脑海。
万年前，神魔大战后世间有两条神龙相爱相守于九天之上。
后来因不满九天要他们分开去各自镇守妖魔两地，公然违抗天命，引发天劫死伤无数。
丈夫被困于极地之渊万年，而妻子入世间饱受轮回之苦，夫妻俩不得相见。
我便是那个妻子，而他……
“玄晋。”
“我在。”
不知不觉间，我已泪流满面。
上一世我便知道极地之渊有神龙，却从没来看过。
我什么都不记得，他却带着回忆在这荒无人烟的深渊待了万年。
这样的酷刑比轮回要苦上千万倍。
“阿落，别难过，有玄辞陪着我，并不孤单。”
对，我想起来了。
万年前，我曾产下过一枚龙蛋，还未孵化出便入了轮回，没能见到那个孩子一面。
我以为他早被九天一同处罚，或是流落到哪个秘境成了孤儿，没想到居然跟他父亲来了极地之渊。
“他可还好？”
玄晋缓缓摇头。
“不太好，几年前有人来过，带着你的气息，玄辞思念你便偷偷跟着跑出极地之渊。”
“我无法离开此地便托青鸾帮我寻他，谁知他顽劣入你腹中，还未出生就被剖出来泡酒。青鸾带他回来时奄奄一息，到现在还沉睡着。”
被钟林煜剖出来那个孩子居然是我儿玄辞，我就说婚后与钟林煜从未有过夫妻之实为何会怀孕。
那时他说他已有化龙趋势，与我气息交合便能繁育子嗣，我还信了。却没仔细想过，蛇便是蛇，如何能真的化龙，恐怕他那时候就打好我们娘俩的主意了吧。
我跟着玄晋下了渊潭，玄辞果然在一个贝壳里睡得安稳，头上两个龙角粉粉的还是幼儿模样。
“阿落，你已受天罚入千次轮回，九天允诺过，若你我重逢便不再阻拦，你现在可愿回家？”
当然要回，可钟林煜的仇我不能不报。
“玄晋，再等几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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