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湍流中抓住我的手术创口,疼痛让视网膜成像异常清晰——炉膛内壁上用骨灰绘制的乐谱正在发光,那些音符的排列竟与林穗血管的靛蓝色纹路完全吻合。
当最后一声《安魂曲》在排烟管里消散时,我抠出嵌在焚化炉铰链上的镀金奖章。
金属背面清晰的指纹在防腐剂浸泡下显现——是周予的,十二年前他摔碎八音盒那晚留下的儿童指纹,此刻正与父亲工牌上的血指印完美重叠。
第六章反向音阶消毒液在静脉里凝结成蓝色冰晶时,我听见了记忆倒带的声音。
周予用骨传导电极贴着我的颞骨,三十七年前的胎儿啼哭正从太平间管道涌出。
母亲把截肢的残端浸入液氮罐,溃烂的创面瞬间结出《安魂曲》的音符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