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根本不像有人的样子。
但我进门一个屋一个屋找人时察觉到了轻微的水流声,于是我直奔浴室。
他没锁门,我一把将门扯开,想趁机欣赏一下他完美的身材。
但看清屋内状况的时候,我笑不出来了。
他正在暴力搓洗自己,因为长时间自暴自弃地揉搓导致原本白皙的皮肤几乎全身都发红破皮,水流不断冲洗着他伤痕累累的皮囊,伤口早已泛白,可他好像没有发现似的,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他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抬头看我,看的我心一颤。
他眼神无助又痛苦,带着份绝望的灰暗。
我立刻冲过去制止他的动作,避免他继续伤害自己。
我声音颤抖:“你在……做什么?”
“墨墨?”
他好像有些神志不清,甚至称呼都是以前恋爱的时候叫的。
“不对,你不是墨墨……他嫌我脏,他不会碰我……对不起,我太脏了,我洗不干净……别离开我墨墨,求求你,别离开我……我一定会把自己洗干净……”他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见他又要动作,我急忙按住,半拖着把他带到了卧室,以最快的速度用浴巾把他包的严严实实。
“放开我放开我!
我要去洗澡!”
在浴室待了那么久,他应该浑身无力才对,可他的力气依旧大的惊人,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压制住。
“听我说,我是秦墨!”
我的心脏很不舒服,持续不断的痛着,好难受。
“我不嫌你脏,听到了吗?
你不用洗了,很干净了!”
我尽力安抚他,哄他,他好像很累,紧攥着我的手睡着了,梦里还在念叨着什么,我听不清,但猜也能猜出来。
对不起。
顾凛清,对不起。
我将他安置好,下意识抹了把脸,然后愣住了。
一片冰凉湿滑。
我哭了?
不知不觉间,泪流了满脸。
我沉默地看着手上晶莹的液体,眼睛里的情绪晦暗不清。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任何演戏成分的落泪。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我打给他要好的朋友,那人说他给顾凛清找了心理医生,顾凛清也有按时吃药,但就是疗效不佳,他不能无时无刻都顾到顾凛清,在他看不见的时候顾凛清还是会伤害自己。
他说顾凛清受刺激了才会这样,但他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刺激,医生说因素很多,但都是与我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