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一双模糊的眼睛盯着我,酒杯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像要把我淹没。
醒来时,满身冷汗,窗外还是死寂一片。
大概过了一周,我憋不住了,跟我死党小胖说了这事。
他真名叫张浩,初二跟我同班,家住小区另一栋楼。
那天我们在楼下凉亭见面,他啃着根冰棍,听我讲完,眼睛瞪得像要掉出来。
“你说真的?”
他舔了口冰棍,声音有点抖,“会不会是风声?
夏天怪事多。”
我急了:“不是风!
那声音跟有人说话似的,酒杯响得我头皮发麻。
可底下没人,你说这咋回事?”
小胖挠了挠头,挤出个笑:“要不咱晚上蹲那儿,看看是啥玩意儿?”
我本想拒绝,可那股好奇混着恐惧,像虫子啃我心口。
我咬牙点头:“行,去看看。”
那天晚上十一点,我们溜到楼下,躲在车库旁边的灌木丛里。
夜风阴冷,蚊子嗡嗡叫,小胖带了瓶可乐和一包薯片,说是“守夜用”。
我们盯着车库门口,时间慢得像爬虫,十二点、一点,啥也没发生。
小胖打着哈欠,低声嘀咕:“没戏了吧?
我眼皮都睁不下了。”
我刚想说话,突然听见一声轻响。
“叮。”
像酒杯碰了一下,轻得像幻觉。
我猛地抬头,小胖也僵住了。
那声音又来了,“叮叮”,断断续续,像从车库深处飘出来,低沉得像地底的回音。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手心全是汗。
小胖抓住我胳膊,小声说:“别动,万一是啥脏东西呢?”
我没听,站起身,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慢慢靠近车库。
门口还是空的,里面黑得像深渊,几辆电瓶车歪在角落,像沉默的影子。
我屏住呼吸,耳朵贴近门缝。
那声音又响了一下,“叮”,尖锐得像针扎进耳膜,然后没了。
我等了半天,死寂重新笼罩。
我咬紧牙,转身想走,可就在那一瞬,眼角余光瞥到车库深处,有个模糊的影子晃了一下,像雾气凝成的轮廓。
我猛地回头,心跳快得要炸开。
车库里还是黑的,什么也没有。
可那影子,像小学那晚马路上的东西,模糊得抓不住,却冷得让人窒息。
我拉着小胖跑回凉亭,喘得像要断气。
他看我脸色煞白,低声问:“看见啥了?”
我摇摇头,嗓子干得说不出话。
那一刻,我确信,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