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张着嘴说不出话,苏父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苏沐橙!
你发什么疯!”
那位自我回家便没怎么搭过话的哥哥率先打破沉默。
这声呵斥像是打破了某种魔咒。
苏父猛地拍桌:“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饿了的态度。”
我直视他的眼睛,“怎么,许清浅可以吃牛排,你们另一个亲生的女儿就只能啃面包屑?”
我特意加重了“亲生”的音。
苏母慌乱地插话:“一定是厨房搞错了……沐橙,再怎么也不能直接摔东西啊!”
“搞错了?”
我冷笑,“家里请来办事的人都是摆设吗,只会拖大腿行动,不会动大脑思考吗?
能把事办砸成这样,那倒当真是成了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苏父苏母当然知道我意有所指,只是他们也不愿戳破深究。
一时间,冒失者放纵肆意心存侥幸,求公者热忱遇冷终默无言。
我转身离开餐桌朝楼上走去,余光瞥见苏景琛似是盯着我,手里把玩着手机,若有所思……不久后,管家端着餐盘为我送来晚饭,一位被家里宠坏的小妹犯下的错被试图揭过……晨露还挂在玫瑰花瓣上时,我已经绕着苏家别墅跑了三圈。
我抹了把额头的汗,看着落地窗里映出的自己——这张脸与原主完全一样,但眼神早已天差地别。
“大小姐,夫人让您去花厅用茶。”
管家走到我面前向我说道。
我捻碎掌心的玫瑰花瓣,汁液染在指尖。
我当然知道这场“家庭茶会”是谁的主意——昨天掀桌之后,许清浅那双小鹿眼里闪过的精光可没逃过我的眼睛。
花厅里,苏母正在摆弄一套英国骨瓷茶具。
许清浅穿着淡粉色连衣裙,正往三层点心架摆放甜品,听到脚步声立刻抬头,露出甜得发腻的笑容:“姐姐快来,我特意选了你喜欢的伯爵茶。”
“我喝不惯伯爵茶。”
我径直走向单人沙发,余光扫过茶几上突兀的青瓷花瓶——那是几天前佣人刚送来房间的“见面礼”,现在却出现在这里。
许清浅突然“哎呀”一声,衣袖带倒了花瓶。
清脆的碎裂声中,她眼眶瞬间泛红:“对不起姐姐,我、我赔你......”我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瓷片,突然笑了。
这是明代永乐年的缠枝莲纹瓶,我特意找人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