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问？肯定第一个啊！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朱昊撸了几口串串
满嘴是油
这家伙是玩黑客的，电脑技术特别好
就是不愿意跟着干不好的事
所以总也挣不到啥钱
[要我说，那家人也是够可怜的，司机打瞌睡把你撞成这样，赔也赔不起，只能把闺女嫁给你，然后养你一辈子，再就是把房子地啥啥全卖了，倾家荡产地赔给你]
[选一给自己找个依靠，也是给人家留条活路]
我一口气喝了半瓶啤酒
烤串味的风吹来了醉意
[都不容易，有时候，哪有那么多选择]
我从手术室醒来的那个晚上
姐姐跟着我
那个人家的女孩还在上高中
还是重点高中
她哭着求我们
说是瞒着她家人来的，求我们选二
赔钱，也不能配上她的终身
现在我已经出院两个月了
赔偿款都到账了
长长的一串数字
买我终生的健康与自由
金钱，附带残疾与屈辱
朱昊喝醉了像狗一样摇着我的肩
[以后你可咋办啊]
然后头一歪
把烦恼和烤串一起吐了一地
3
我艰难地回到家
大厅里还亮着盏小灯
爹爹后娘正在说些什么
姐姐低着头
脸上有明显的泪痕
我推门进去
后娘难得地没挤兑我
甚至罕见地递给我一杯白开水
她开口道：
[宋轩啊，你爹生病了，你赔偿款是不是也差不多到账了，快拿出来]
我皱眉
今天刚到
她咋知道？
爹爹生病的时间这么巧？
[还没到账]
我小声试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