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满是骇人红血丝,眼下更是乌青一片,显然是一宿都没有休息过。
可是……可是明明肚子疼的起不来的是她啊……
明明生病的是她……
现在她却睡的饱饱的,一睁眼还有热乎乎的小米粥吃。
突然鼻尖酸酸的,视线突然也变得模糊起来,像是控制不住一样看到许最出现的那一刻变得委屈起来。
眼泪不争气的滑落。
许最还以为她是又开始疼了,调笑的俊脸上立马变得阴沉可怖,“妈的!这老东西到底会不会看病。”
伸手作势就要抱她出去,他要带她去帝都去看病。
刚准备转身打电话让程序开直升飞机滚过来时,柔软的一团突然扑进了他怀里。
小姑娘呜咽的哭声在他耳旁响起。
“许最,谢谢你。”
满是戾气的少年突然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鼻尖被香甜的草莓香包围,耳旁是她哽咽的声音里,垂在身侧的大掌僵硬的轻拍她薄薄的脊背。
“小渔村的人都夸我懂事,身体那么小什么活都能干,可是……可是我一点都不想懂事。”
周哩哩小手环抱住少年劲瘦的腰肢声音软糯哽咽,“以前我最怕的就是生病,犹如在晚上。”
“我一个人还要忍着难受,拿着手电筒在很黑很黑很吓人的夜晚要走好远好远才能到小渔村的诊所。”
听着女孩的话,满身戾气的少年突然像是被人卸下了全部力气一样,心口闷闷的。
周哩哩从他怀里出来,把眼泪擦在他衣服上,抬起小脑袋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痞气不羁的少年,嗓音哽咽乖软,
“现在不一样了,我有小仙男了!”
“哩哩再也不怕天黑了!”
“哩哩也……也可以做不懂事的小朋友了。”
安静的小屋里只有女孩抽泣的哽咽声。
许最喉头像溃烂住一样发不出声音,大掌轻柔的去拍小姑娘的脊背,低垂的眉眼里有些他从来没出现过得心疼。
有人说,一旦对一人开始出现心疼,往往是灾难的开始,也有可能是爱情的开端。
“许最,哩哩想喝粥了。”
周哩哩从许最怀里出来,婴儿肥的小脸上挂上甜甜的笑容,看着一旁小碗里的小米粥,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小姑娘白嫩的不好意思的羞红了。
许最不羁的眉眼里满着笑意,伸手把一旁的小米粥拿过来,低着头故意压着嗓音逗她,双眸又痞又野,“小傻子,以后还吃不吃蘑菇了!”
将小米粥咽下去,周哩哩故意撅着小嘴看他,“吃呀!反正有人带我去看病!”
“哩哩才不怕呢!”
小姑娘又恢复生机勃勃的样子,少年晦涩的眼底漫上了星光。
“那我就让白胡子老东西多扎你几针,扎哭你这个小傻子!”
许最伸手捏住她软软的脸颊,故意声音恶狠狠的看着她,嘴角不自觉上扬。
周哩哩躲开他的魔爪,掐着小腰婴儿肥的小脸上满是认真,“不可以说秦爷爷是老东西哦~”
“老家伙?!”
许最轻挑眉眼故意逗她,声线沙哑低沉,犹如好听的大提琴。
周哩哩生气的用小手捶他。
“秦爷爷经常给我好吃的零食和糖果。”说到一半时,小姑娘故作神秘的向他招手,许最俊眉微挑,头朝着她偏过去。
“悄悄的和你说哦,我去秦爷爷那里看病,他都是不收我的钱的!”
“所以你不可以说他是老东西了,要和我一样,叫他秦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