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牵着舒凡往外走。
路泽安似乎有些纠结,沉默半晌,还是决定丢下我,去陪舒凡滑雪。
临走前他对我说:“谁让你先伤害凡凡的,算了,只要你以后别欺负凡凡,我会对你好点的,等我们滑雪回来给你带芒果蛋糕吃。”
我没理他,静默地望着路泽安紧随舒凡而去的背影。
芒果蛋糕……
蛋糕有那么多口味,他却说要给我带芒果味的。
记得小时候,我禁不住诱惑,偷偷尝了一口路泽安手里的芒果,结果脖子上出了一层红疙瘩,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路泽安被吓到,从那以后,再也不允许我的周围有芒果出现。
甚至还为此戒掉了他最爱吃的芒果。
之后不管我在外面吃什么饭菜,零食,或者奶茶饮品,他都要再三确认没有芒果添加后,才准许我吃。
就是这样一个把我放在心尖上照顾的人。
如今连我对芒果过敏都忘记了……
5
我捂住胸口,又咳出一口血,这才想起还没有给自己叫救护车。
进了医院后,我拍了胸片,肋骨果然断了一根。
医生看着我凄惨的模样,目光中流露出的同情,令我一阵难堪。
活了二十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第一次孤零零地来医院。
以前分明是被别人捧在掌心的公主。
现在却落到这种地步。
我办了住院,躺在病床上难受的睡不着觉,后半夜还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间,听到给隔壁床的阿姨说:“这姑娘真可怜,伤成这样,连个家属都没有,要不是我发现她不对劲,这都不知道要烧成什么样子。”
我忽然想起来,谢星燃和路泽安不是说,陪舒凡滑完雪,要来医院看我吗?
看来这又成了一句空话。
在我和舒凡之间,我每次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这会儿怎么突然想哭了呢?
或许人在生病的时候,就变得脆弱了吧!
住院第三天,医生建议我可以回家疗养,我绑着骨折固定带出了院。
直接打车来了谢星燃公司。
我马上要离开这座城市了,离开前,我想要跟以前玩得好的同事正式告下别。
却被保安拦在门口,“你已经不是这里的员工了,我不能放你进去,还有你说的那几个人,也都因为得罪舒小姐被辞退了。”
我苦笑着摇头。
谢星燃,舒凡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因为她一个大学文凭都没有的人,辞退了公司的得力干将。
不过这已经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了。
其实辞退了也好,谢星燃不在乎的人才,我在乎。
等我回程氏集团,会把她们几个招揽过去的。
我翻出五天前订购的机票。
后天就要离开了。
在离开前,再跟路泽安的母亲,跟这个一直以来对我颇为照顾的阿姨告个别,我就可以安心地去往另一个城市了。
6
我来找路阿姨的时候,她正在庭院里浇花。
一看到我,她就热情地走过来,想要抱我。
我伸手拦了一下,“路阿姨,我肋骨有伤,不方便抱你。”
路阿姨一听,一连串焦急的询问紧随而来,“怎么伤着的?严重吗?是不是很疼啊!你这孩子,都受伤了,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还跑来看阿姨。”
听着路阿姨的关心,我的心里暖暖的。
“没什么大碍,路阿姨不用担心。”我牵起路阿姨的手,“我这次来,是想跟阿姨你道个别,我妈妈给我安排了一个联姻对象,我觉得挺不错的,打算结婚了。”
“阿姨听你妈妈提了,是A市蒋家的孩子吧!”
路阿姨叹气,遗憾地说:“说实话,阿姨私心里一直想要知许你当我的儿媳妇,泽安这孩子,小时候很皮,因为你的出现,他懂事了不少,学习也跟着提了上去。”
“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孩子,像对你一样好,我以为你们会……”
“哎,不说了,是泽安他没这个福分。”
我和路阿姨聊了很久,分别时,她反复叮嘱我一定要幸福。
“放心吧!结婚后我会幸福的。”
说话间,路泽安和舒凡两人牵着手走进了院子。
路泽安看到我,脸色变得阴戾,“你怎么在这里?该不会又是找我妈挑事吧?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在我妈面前抹黑凡凡,都不会影响我跟凡凡之间的感情。”
我扯了扯外套,“你想多了,我来,只是跟路阿姨告别的。”
“告别?”路泽安斜睨着我冷笑,“你演戏演上瘾了?死皮赖脸地赶走赶不走,还告别?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随你怎么想。”我不在乎地说道。
一旁的路阿姨看到路泽安对我的态度,脸色顿时变差,“路泽安,你怎么回事?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妈,你别被程知许的外表给骗了,她私下恶毒极了。”
“我看被骗的人是你才对,蠢货!”路阿姨睨了一眼躲在路泽安身后的舒凡,厌恶地撇嘴,“以后别把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带来,晦气得很。”
“妈,我不许你这么说凡凡。”
路泽安不满道:“凡凡跟别的女孩不一样,她虽然家境贫寒,但却乐观向上,身上有股拼劲儿,像小太阳一样,我很喜欢她,希望妈你也能接受她。”
舒凡羞涩地挽住他的胳膊。
路阿姨冷笑,“你要是没钱,看她还理你不理。”
路泽安辩解:“她不是爱慕虚荣的人,绝对不会是因为钱才跟我走近的。”
说完,他认真地看着路阿姨,“妈,我这次回来,是想跟你说,我打算跟凡凡订婚……”
不等他说完,路阿姨直接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滚!”
路泽安跟路阿姨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看了一眼负气离开的路泽安,路阿姨叹气,“真是糊涂啊!放着珍珠不要,非要捧着一坨臭屎,蠢得要死。”
她牵住我的手,笑得很温柔,“知许,等你大婚那天,阿姨一定会带着厚礼去看你的。”
我回以一笑,“谢谢路阿姨。”
7
从路阿姨家出来,我用手机叫了车。
站在路边等车的间隙,有人突然从背后猛推了我一把。
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我踉跄着栽倒在了地上。
打着绷带的肋骨一阵钻心地疼。
“程知许,你没完了是吧?谁让你跑到我妈面前乱说话的?你整天除了说凡凡的坏话,就没其他的事情做了吗?”
是还没离开的路泽安。
他在我面前蹲下身,伸手用力拽住我的头发,逼我仰起头,“看到我和凡凡过得不如意,让你很开心吗?给我和凡凡道歉!马上!”
头皮上的剧痛,瞬间让我流了泪。
我倔强地说:“我没有做过的事,凭什么道歉?”
拽着我头发的手,又用力几分。
他恶狠狠地说:“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惯着你了,只要你伤害凡凡,我会百倍千倍地报复到你身上。”
说完,他拽着我的头发用力往地上砸去。
额角顿时流血。
我的意识开始涣散。
路泽安,你这一砸,算是把我们之间二十多年青梅竹马、相知相伴的情谊……
给彻底砸没了。
从今往后,我们一别两宽,再没有半点儿关系了。
短短的几天,我进了两次医院,给我看诊的医生还是之前那个。
他一边给我包扎额头上的伤,一边摇着头叹息,“肋骨上的伤还没好,怎么又把自己弄成了脑震荡?小姑娘,不能仗着年轻就不爱惜身体啊!”
我苦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留院观察了一晚,没什么大碍后,我把明天的机票改签到了今天,毫不犹豫地踏上了飞往A市的飞机。
蒋氏集团在国内的影响力非凡。
我与蒋氏太子爷结婚的消息一经放出,就压下所有的八卦新闻,瞬间冲上了热搜。
从早上开始,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是路泽安和谢星燃打来的。
我没接。
他们又锲而不舍地发来微信消息。
路泽安:“这么会演戏,真该给你颁个金鸡奖!像蒋氏那样的百年大家族,你高攀得起吗?”
谢星燃:“你在开玩笑吗?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吗?怎么会跟蒋氏太子爷结婚?”
如今不管他们对我说什么,我都无感了。
甚至觉得厌烦。
索性把他们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
然后,将我跟蒋谦佑的结婚证小心翼翼地摆在花束旁边,用手机美美地拍了一张照片,高调地晒到了社交平台上。
妈妈第一个给我点了赞。
这次婚礼,她原本做了路泽安和谢星燃的邀请函,但在得知我受的委屈和欺辱后,二话不说,直接生气地撕碎了。
妈妈抹掉泪,将我搂进怀里,轻声道:“我的宝贝女儿受苦了,今后,希望我的女儿平安顺遂、开心无忧。”
“妈妈放心,之前是我遇人不淑,以后我会幸福的。”
再痛的伤,都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愈合的。
我不会被伤痛打败,反而会勇敢地迎接新的生活。
婚期定在了三天后。
在这之前,妈妈带我去了蒋氏老宅。
8
蒋氏百年基业的积累,不可小觑,光是一个住宅,便可窥见冰山一角。
妈妈一路上都在嘱托我要注意分寸,小心回话。
我不免也跟着紧张起来。
蒋家老太太年轻时,也是风云人物,关于她的传说,从小到大我没少听过,只是还从未见过真人。
见到蒋老太太时,她非但没有我想象当中的严厉,反而对我笑得很慈爱和善。
人与人之间,有时候很玄妙。
就像我对蒋老太太,见到的第一眼,就很难生出不喜之感。
她朝我招招手,我乖乖地迎上去。
“好孩子,生得真是水灵漂亮,我家那小子的眼光向来不错。”
蒋老太太仔细地打量着我,“知许,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奶奶希望你和谦佑能够幸福快乐。”
说着,她把脖颈上的宝石项链摘下来,亲自戴到我身上。
“这是我们蒋家的传家宝,从现在起,奶奶就将它交给你保管了。”
我知道这是蒋老太太对我的认可,不需要推辞,连忙应声,“谢谢奶奶,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我小心地抚摸着宝石项链。
恍惚间,想起曾经陪谢星燃创业的时候。
他攒下的第一份工资,便拿来给我买了礼物。
也是一条项链。
虽然只是一条普通的银项链,但却让我珍惜无比,开心了好长时间。
“知许,我现在能力有限,等我以后事业成功了,一定会给你买一条带宝石的名贵项链。”
他以往说的话,仿佛还回旋在耳边。
如今却已经物是人非。
他现在事业有成了,当初的承诺却忘了。
就连他送我的那条银项链,也早就被舒凡占为己有了。
我知道现在时机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我突然想流泪。
蒋老太太见到后,一改之前的镇静,紧张地询问,“知许,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她心疼地拍着我的后背,哄道:“我的好孩子是不是在外边受委屈了?你放心,今后你嫁进我们蒋家,我们一家人都会疼你宠你的,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就算是蒋谦佑,也不能欺负你,要是他敢惹你生气,你跟奶奶说,奶奶会替你收拾他的。”
这次来蒋家,给了我很大的安慰。
因为不仅是蒋家老太太,蒋家上上下下对我都很尊重,很友善,让我惴惴不安的心,一下子落回了肚子里。
以往在B市生活了二十多年,刚离开那段时间,我确实有些不适应。
会时不时地想家,想爸妈,想朋友。
想和路泽安、谢星燃之间闹得那些不愉快的事……
但等婚礼进入倒计时,所有的事情都紧锣密鼓地进行时。
我发现,让我烦恼的不再是这些。
而是婚礼举办前需要做的各项准备,和婚礼当天要注意的各种流程和琐事。
婚礼那天,很快就到了。
我换上了漂亮的婚纱,坐在休息室里,化妆师在给我化精致的妆容。
有人推门进来。
“知许……”
我正闭着眼,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怔,眼睛猛地睁开。
路泽安和谢星燃的身影,就这样闯入我的视线。
或许是从未见过我穿婚纱的样子,我从他们的目光里,能察觉出明显的惊艳和痴迷。
9
谢星燃的反应尤其大,“知许,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不可能嫁给别人的,你喜欢的人是我……”
是啊,我曾经喜欢的人是你, 也幻想过为你穿上婚纱的样子。
可是,却被你亲手摧毁了。
路泽安不死心地咬着牙说:“不会的,蒋氏这样的家族,不可能接纳你的。一定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为的只是让我们后悔,我才不会上你的当的。”
我不再看他们两人,对着镜子,仔细地整理了一下头饰。
“你也知道蒋氏是大家族,所以,你觉得我会拿蒋家来演戏吗?”
路泽安猩红着眼睛,“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
谢星燃:“我们两个相遇相知那么多年,你真的舍得撇下我,嫁给另一个人吗?”
我很平静地回答:“谢星燃,当你在我和舒凡之间,选择她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没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了。”
谢星燃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我就知道你是在吃醋,大度一点,我跟凡凡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只是单纯的可怜她,她不像你从小锦衣玉食,很早就到社会上打工,受了很多苦,我多疼她一点不是应该的吗?”
说着,他上前拽住我的手,“别闹了,跟我回去吧!”
路泽安也凑过来拽住我,“不管你是不是在演戏,你现在必须跟我们回去。”
“我已经受够你们的反复无常了,能赶紧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吗?”
我刚要甩开他们拽着我的手,就看到路泽安和谢星燃被人扯开,恶狠狠地摁倒了地上。
有人从我背后搂住我的肩膀。
“我的妻子,不是你们的脏手可以碰的。”
我仰头看向蒋谦佑。
他的声音低沉又带着力量。
刚才被路泽安和谢星燃挑起的怒火,很神奇地平复下来。
我挺直脊背,居高临下地瞥着他们,“这下你们该相信了吧!这位就是我的丈夫蒋谦佑,如果你们不想让狼狈的样子上新闻,就赶紧滚!”
“你们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怎么还有脸来找我?”
“不管我们之前有什么样的关系,从今往后,烟消云散。”
仅仅因为一个舒凡,就让他们不顾多年的情谊,把我推向深渊。
像他们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我突然就释怀了。
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蒋谦佑全程握着我的手,无形中给我了温暖和力量,我跟他相视一笑,自然而然生出亲昵之意。
或许是我脸上的笑刺痛了路泽安。
他怒吼:“我看透你了,你就是一个贪慕虚荣,攀附权势的小人。”
我面无表情地睨着他。
我曾经傻乎乎地捧出一颗真挚的心给他们,可他们呢?
他们把它随意丢在地上,肆无忌惮地践踏。
他们把我推给一群陌生人,踹断我的肋骨,砸破我的脑袋……
如此种种,那颗心早被他们踩得稀巴烂了。
如今他们后悔了。
可惜一切都晚了。
我永远也不会回头了。
谢星燃和路泽安见我真的不在乎他们了,慌了,挣扎着想要挣脱保镖的压制。
但他们哪里是这些保镖的对手?
任他们涨红了脸,磨破了手心的皮,也没有从地上站起身。
10
路泽安自觉被羞辱,气得大骂,“蒋谦佑,你还不知道吧!程知许都被人玩坏了,你堂堂的大少爷,真的愿意娶这样一个肮脏的女人吗?”
蒋谦佑连眼神都没分给他,摆了摆手,保镖直接架着这两个人丢了出去。
休息室安静下来。
他温柔地掰开我掐着掌心的指尖,“没必要为这样的垃圾伤害自己。”
我垂下眼帘,轻声问:“你相信刚才路泽安说的话吗?”
蒋谦佑:“那晚,我也在那个偏巷。”
我猛地抬头。
他揉揉我的头发,“那个外卖员是我叫去的,欺负你的那些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我尤不敢相信,“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知许,我一直在等你回头,因为只有当你回头时,才能看到身后的我。”
“给你接诊的医生,其实是我的私人医生,你每次受的欺负,我都知道。”
他轻轻地把我搂进怀里,附在我耳边柔声说:“我的女孩,这些年过得很辛苦吧?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
原来他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默默守护我了那么长时间。
我的胸腔里涌起一股烫意。
有眼泪从脸颊滑落。
我踮起脚尖,珍重地吻了吻他的唇,“蒋谦佑,能够认识你,真好!”
蒋谦佑微微怔愣,很快展露一笑,犹如冰雪融化。
他情动地吻住我的唇,久久不舍得分开。
婚后,随着我对蒋谦佑的了解,越发觉得自己嫁对了人。
他会尊重我的所有选择和爱好,会默默地照顾我的点点滴滴,会时不时地给我准备小惊喜。
一日,我与他正牵着手在林荫小道漫步。
舒凡突然出现,扑到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哭诉,“知许,你帮帮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破坏你跟路少和谢少的感情,不该贪慕虚荣耍心机。”
原来,我结婚后,路泽安跟谢星燃转瞬就对舒凡失去了兴趣。
舒凡察觉后,焦急万分,怕捞不到钱财。
干脆跟她的保姆妈妈联手,盗窃了路家不少珠宝首饰。
这还不够,舒凡担任谢星燃的秘书后,为了区区二十万,把公司机密透露给了对头公司,谢星燃的公司如今岌岌可危,随时面临破产的危险。
两人联手把舒凡告上了法庭。
等待舒凡的,将会是巨额的赔偿和牢狱之灾。
舒凡今天来找我,是想让我给她求情,想让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条生路。
可惜,她求错了人。
暂且不说我跟他们两人已经断绝了来往,就拿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和恩怨,她凭什么以为我会为她说话?
真是好笑!
我一句话都没说,蒋谦佑直接吩咐保镖将舒凡送去了警局。
后来,路泽安和谢星燃来找过我一次。
两人都变得很沧桑落魄。
路泽安:“知许,是我错了,是我错把鱼目当珍珠,品德败坏、心机深沉的人,从来都不是你,而是舒凡那个贱人。”
谢星燃:“知许,我的公司破产了,如今我才明白,我事业的成功,是因为有你在我身后助力,我后悔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所有不堪的过去,都成了过去。
我现在不愿再跟这些人有任何的牵扯。
任由他们跪在地上哭着求我回头,我都不为所动,坐上蒋谦佑给我派的专车,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轻风钻进车窗,吹起我的发丝,我笑着抚摸上微微鼓起的小腹。
日子很长,开心最重要。
哦对了,后来听说,谢星燃和路泽安闹了矛盾。
他们互怪对方有眼无珠。
推攘间,路泽安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血流不止,当场晕死过去。谢星燃吓得跑路,而路泽安救治不及时,成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
路阿姨和路叔叔悲愤不已,将谢星燃打包送给了几个玩得花的富豪。
或许是玩得太狠,谢星燃现在已经下不了床了。
而后,在得知路泽安救治不好后,路阿姨和路叔叔已经准备生小号了。
至于谢星燃,我接过他一次电话,在我孩子五个月的时候。
他哭着求我见见他,说他快要死了。
我知道他快要死了。
但是——
“你怎么就知道,送你去陪富豪的主意,不是我出的呢?”
如果当初不是有人救我,或许,先死的那个人,就是我吧?
我在谢星燃的沉默中,挂断了电话。
开始迎接我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