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周泽川起床看见餐桌上只有一人份早餐,眉头紧皱。
“你今天没做我的早餐?”
我没理会他,一边吃早餐,一边在手机上和律师沟通我的诉求。
周泽川烦躁地拉开椅子坐在我身边。
“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一大早在跟谁聊天?”
我关了手机没让他看,慢悠悠道:“上个月我做的早餐你一次都没吃过,我为什么还要给你做。”
他一噎,脸上闪过几分尴尬:“上个月我胃口不好,可不管我吃不吃,你都该把我的早餐做好。”
周泽川这一番堪称无理取闹的要求,以前的我奉为金条,每天亲力亲为给他做早餐。
可自从两年前他招了林妙这个助理之后,他就很少在家吃早餐。
因为他每天早上都要去接林妙上班,早餐当然也是和林妙一起吃。
他当时给的理由是林妙刚毕业又没车,上班不方便,所以他就成了她的专属司机。
可现在,我再也不会给他做早餐了。
我冷声道:“既然不想吃,那就永远都别吃。”
他正想发火,手机却忽然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走到阳台外面接电话了。
过了一会,周泽川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进来拿走了车钥匙。
临关门才对我说:“我有急事先去俱乐部,还有,今天也不一定去试婚纱,到时再看有没有时间。”
我点了点头:“好,今天不去。”
以后也不会再去了。
我在心里接着说。
他似乎没料到我今天这么好说话,刚想说什么,但手机又来了短信,他才匆匆转过头出了门。
我打开手机继续跟律师交流离婚协议书细节。
我一如既往自己开车去上班,在路上收到了来自国外一家著名自由搏击俱乐部发来的邀请。
这家俱乐部早就邀请过我几次,只是我那时一心只有周泽川,也只想做他的专属康复师,所以拒绝了好几次。
但他们没有放弃,每隔一段时间就发个邀请试探。
我这次没有拒绝,而是跟他们说我会认真考虑,晚点回复。
到了俱乐部,我把那天晚上熬夜做的方案给了俱乐部的负责人。
我直说了周泽川那天在林妙生日直播间喝了酒,之前定好的康复方案和食谱都作废。
所以要重新检查完周泽川目前的身体指标之后再重新制定。
林妙可怜兮兮地说:“程姐姐,你这话该不是在怪我没看好泽川哥哥吧?”
我冷冷道:“你是他的助理,没劝住他,不怪你怪谁。”
林妙躲到周泽川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服,声音带着哭腔。
“泽川哥哥......”
周泽川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不怪你,别怕。”
转头却对着我怒声道:“你因为吃醋,在这里公私不分骂妙妙,你有必要吗!?”
我冷冷看着他:“不光是林妙有责任,你的责任也不小!”
“这些训练和康复方案,是为了让你保持最佳状态参加下个季度的比赛,不是你和林妙用来玩闹的道具!”
周泽川被我直白的话语激得脸色铁青。
林妙突然挤出几滴眼泪,哭着说:“呜呜呜你们别吵了,都是我的错!只要泽川哥哥好就行了,我还是辞职吧!”
周泽川心疼地帮她擦眼泪,其他人显然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也在旁边劝着。
周泽川忽然抢走我手里那几份熬夜制定的方案,用力撕个粉碎。
纷纷扬扬的碎纸飘落在地上,就像我们之间破碎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