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不，”他突然转过脸来看我，一双眼睛在月光下亮得令人心惊，“上了学龄的孩子因为这个原因离开这里并不稀奇。但我们来了这么久，你有看见过抱在怀里的孩子吗？”
我有点不确定，“有吧……”
“但是少，”他抿了抿唇，又问：“孕妇呢？”
“也……少。”
他蹙着眉，“之前我也没看到过王家有孩子出入，这次却突然办周岁酒……”
“王伯伯说是他儿媳妇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了一阵。”
“饱饱，你不能总是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不说话了，静下心来猜想他说这些话的用意。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外头就传来了葛老三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个不下蛋的母鸡！老子娶了你！都他妈断子绝孙了！”
说话间伴随着一声闷响，是拳头落在皮肉上的声音。
发生什么已经显而易见了。
我和娄止对视一眼，他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将房门开了一条小缝。
外面的声响陡然大了起来。
葛老三的叫骂声和葛大姐的求饶声混杂在一起。
娄止将手机摄像头对准外面。
你们一定很难相信，葛大姐连属于自己的手机都没有，所以她没法收集证据。
外面的惨叫声越来越大。
我于心不忍，想出去劝一劝，娄止拉住了我，朝我摇摇头。
他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他攥着我的手越来越紧，终于，外面的声音停了。
我挣脱他，快步走出去。
那畜生倒头就睡，鼾声如雷。
葛大姐瘫倒在地，长发凌乱，黝黑的脸上有着大片乌青。
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我被我爸和娄止保护得太好，从没见过人类释放出兽性的那一面。
“妹子，我没事。”她声音已然哑了。